紫禁城,凌渊阁。
这里是整个大阳朝的权力核心,皇权之下,这里就是整个大阳朝最为高贵的顶峰。
无数人的生死命运,数个州县的未来前途,在这里都只不过是短短的一纸文书,轻飘飘之下,却又重若万钧。
这里是文官集团最为向往的地方,也是武官集团不得不低头的地方,这里更是勋贵集团最为忌惮的地方。
这里因为其特殊的地位,也被朝野上下被称之为,内阁。
左右相之下,是五位作为各阁阁老的大学士。
平日里,若非若非关乎整个国家社稷的大事,几乎不需要内阁的详细讨论,六部之中就可自行解决。
但是今天,却发生了一些意外。
原本就忙碌的各位大学士刻意抽出了整个下午的时间,在临渊阁内干耗着,除了两相不在外,每一个大学士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,沉默的看着彼此。
另他们如此大动干戈的齐聚一堂并非江南的海关出现了问题,或者是塞北的狼烟飘过了长城。
事实上,甚至不是什么军国大事,而是单纯因为一个人。
一个仅仅因为被关在天牢中,就让整个内阁为之侧动的人。
良久之后,终于有人放下了手中的茶杯,开口打破了临渊阁内的沉寂。
“在下认为,既然没有确凿的证据,那就不应该贸然将这些学子关如天牢,更不应该将他们打上污点,让他们此生与仕途无缘。”
“我也赞成这个说法,既然刑部没有定案,那就不应该草草的将他们打上污点,这些人多半都是大江南北的学子,将来可都会成为朝廷的栋梁之才,不可乱来。”
“会试将近,现在要是耽搁了,可又是三年。”
“就算可能成为栋梁之才,那也是未来的栋梁,而且只是有可能而已。”
“但是现在,我们可是已经损失了一个栋梁之材了,海侍郎两袖清风,刚正不阿,朝野上下谁让不知。”
“现在就在那些学子面前惨死,每一个人都有嫌疑,诸位还想要直接将学子们从天牢中提走 仅仅是因为会试将近……诸位,这不太好吧。”
“海侍郎泉下有知,怕是很难安眠的啊。”
“本官也觉得正是这样,海侍郎为国为民操劳一世,现在突发意外,朝廷必须要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,才能让海侍郎的九泉之下也得以安心。”
“对于这些有最大嫌疑的学子们,仅仅只是因为怕错过会试,晚入官场三年,就不去提审,怕是因小失大吧。”
双方似乎开始因为是否继续扣押问审这些学子而争论了起来,五名大学士中,两位赞成,两位反对。
最后一位坐在角落里,似乎在打盹,知道其余所有人都发现彼此谁也不能说服谁时,才终于将目光投向了他。
“纪大人,纪大人?”
“哦……”
一直坐在一个角落里似乎要睡着一样的大学士终于抬起了头,看向了在场的所有人。然后不等他们问话,就一脸认真的开口说道。
“诸位大人,若是要投票表决的话,老朽弃权。”
“……”
在场所有都沉默了下来,那名让氛围陷入尴尬的老人却丝毫不在意,摇摇头,然后对着身边的所有人开口,继续说道。
“诸位大人在这里表决又有何意义呢?无论是左相大人,还是右相大人,都无一人在场,我们就是说干喉咙,争破了天,又有什么作用。”
“老朽听闻,今日早朝过后,左相大人与右相大人是一齐走的,说明二位大人早就已经有所商议了的。”
“既然如此,我们何不如等到左相或者右相做出一个决定后,再来细细的讨论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呢?”
“……”
……
……
朱雀大道,右相府。
王青山拂了拂自己的长袖,确认自身仪容端正无比后,迈步态度了府中湖上的小凉亭。
亭中端坐着一名中年人,虽两鬓上已经有了一丝白霜,但是依然目光如炬,神采奕奕。
那是他的父亲,也是整个大阳朝都赫赫有名,被誉为朝廷半壁江山的右相,王怀。
他的手中捏着一枚黑子,似乎一直在犹豫,究竟要落子何处。
白棋的奕手已经离开了小亭,只剩他依然留在原处,深深的思虑着。
“父亲。”
远在凉亭之外,王青山就已经躬身行礼,对着亭内的中年男人开口说道。
“左相大人已经离开了。”
“是啊,左相已经离开了。”
听到王青山的声音后,亭内的王怀喃喃的说着,然后把玩着自己手中的黑子,玩味的开口道。
“左相虽然已经离开,可是左相落下的子,可还没有离开啊。”
“父亲大人的意思是?”
“你觉得,如果想要把李林扣押在天牢里,阻止他进入官场,最大的阻力会是谁。”
“这……”
听着自己父亲的问题,王青山沉思片刻,然后回答道。
“是左相大人?”
“非也。”
“朝中林党?”
“也不是。”
“……孩儿愚钝,还请父亲大人指点。”
看着深深弯下腰的王青山,坐着的王怀摇了摇头,然后开口道。
“姑且不论海刚峰死因如何,单纯在他死后,利用这一点大做文章,扣押李林错过会试上,最大的阻力就不可能是左相。”
“恰恰相反,左相也会是我们的助力。”
“什么?”
王青山听到父亲这样说后,十分惊讶的抬着头,问道。
“父亲,左相大人,不是一直非常重视李林的吗?”
“正是因为重视,才想要保护,从而让他远离朝廷。”
王怀开口,缓缓回答着自己身边的王青山。
“陛下活不了多久了,预计,不会超过一年。”
“这……”
宛如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让王青山彻底愣在原地,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父亲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“之前的皇位之争,陛下曾被下毒,虽然当时抢救了过来,但是还是留下了很深的顽疾。”
“太医院的内线告诉我们,陛下,至多可以当一年的皇帝了。”
“他无子嗣,自然只能从宗室之中选择,势必又会是一场血雨腥风的夺嫡之争……上一次的夺嫡之争我与左相可是历历在目,三公九卿死如野狗,京城之内血流成河。”
“如此之下,左相越是看重李林,就越是不会让他进入朝廷,至少这三年,不会。”
“都说东厂的万公公是受了我的指示,去给天牢与锦衣卫试压,可真正能令他害怕,在他幕后的,可只有左相。”
说到这里时,王怀伸手,将自己手中一直捏着的棋子,落在了棋盘之上。
棋盘之上,依然是一盘僵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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